“寒暑平和昼夜均,阴阳相半在秋分。金风送爽时时觉,丹桂飘香处处闻。雁向南天排汉字,枫由夕照染衣裙。良辰可惜无卿共,慎把情思托付云。”这首无名氏的古诗,前面写的都是物候,最后一句则是心情。
秋分三候:一候雷始收声;二候蛰虫坯户;三候水始涸。秋分后阴气旺盛,雷公至此也安静下来。蛰虫坯户是说虫子用细土将洞口封起来以防寒气侵入,和人类闭户防寒一样。水始涸则是说秋日天干物燥,水汽蒸发变快,湖泊河流枯竭。
顾太清写秋分,“吹来何处桂花香,恰今日平分秋色”。杭州有一条赏桂路线,“经过胡适的烟霞洞、郁达夫的迟桂花,经过杭州秋天最著名的赏桂之地‘满觉陇’,在四眼井的咖啡店歇个脚,去少年儿童公园看最早开放的桂花,傍晚时就可以到弘一法师的虎跑梦泉喝茶了”。光是想想就令人向往。
秋分前后还有一个重要节日中秋。平分秋季的,究竟是秋分还是中秋?事实上,秋分像其他节气一样,所依的是太阳的位置,秋分这天太阳直射赤道,代表季节的变化;而中秋以月亮的轨迹为依据,它有历法的意义,但并不反映季节。中秋的月亮比秋分更美,后来人们便将“祭月节”移到八月十五。因此,秋分更贴近自然风物,中秋则更多地让人感受到人间情味。
作家沈泓写秋分极妙:“中国人的字典里,‘分’是一个矛盾的字眼,既有离别和失去的孤寂,也有完美的共享与均衡。”这也是许多人在秋天的心境吧。